李继贤拽拽她的袖子,梅香为了他怼了许秀兰,他已经很不好意思了,要是再和孙传祖闹的不愉快,以后还怎么见面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不起表妹,今天的事情都是我不好,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你也别生我娘的气,她就是这样,不高兴的时候什么话都说的出来,继贤哥你多担待,我娘话说的难听,但她人不坏,真的对不起。”
“你别放在心上,没关系。”
“我为什么不生气,我也不高兴,我心眼小,没法担待,她仗着是长辈就可以为所欲为吗?我不买账,偏要和她计较。”梅香的爱憎分明也是她最可爱的地方。
梅香扭头就走,孙传祖更为难了,可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是许秀兰不对,说的这么难听,梅香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李继贤追了上去,“别生气,气坏了咋办。”
两人走的远了点,梅香突然停下来,“你就和稀泥吧,什么叫不放在心上,明明就是她欺人太甚,我就生气,这么过分的人,我才不要原谅她。”
梅香满脸都写着不高兴,能看得出来她现在很愤怒,可是梅香不是会朝别人发脾气的人,她在极力控制着脾气,深呼吸,然后仰天长叹。
李继贤伸手拍了梅香的脑袋,“行了,别嚎了,你饿不饿?陪你去吃东西。”
“好啊。”梅香低下头,然后想了想,看着他,“我刚才的话不是假的,也不是为了赌气,是发自真心。”
梅香为刚才的事做了解释,李继贤什么都没说,揪揪她的头发,许久没去阿满那剪头发了,原本的短发已经及肩,梅香极具创意的在脑后扎了两个小辫子,俏皮又可爱。
许秀兰气的头晕,丫头们和有财都躲着她,只有贤儿端茶倒水,一直在跟前伺候着。
“娘啊,您说您这是何苦呢,好容易来一趟好好住几天不好吗?我从一开始就不想履行婚约,表妹也是,舅舅既然做主解除婚约您又何必执着,表妹的性子倔,如果您执意如此,她就是拼着一死也不会同意的,若是表妹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对得起舅舅舅母?”
孙传祖苦口婆心的劝解,许秀兰就是听不进去,头回见面就闹的不愉快,许秀兰对梅香的印象差到了极点,梅香肯定不会介意,反正又不常见,许秀兰对她满不满意有什么关系。
经过这次矛盾,许秀兰倒是不想让孙传祖娶梅香了,梅香不是善茬,也不符合她心目中好儿媳的标准,把她娶回家,自己这个婆婆的位置坐不踏实的,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梅香不尊重她,让她受了气,许秀兰怎么可能善罢甘休,一定要梅香亲赔礼道歉才肯罢休。
她想的是挺好的,可真要实现,怎么可能。
梅香的脾气那么直,要她道歉比登天还难,她不是不会变通,只是爱憎分明,许秀兰是表姑姑又不是亲姑姑,一年到头也见不上一次,就算是得罪了又能怎样,大不了以后不来往了,反正这样的亲戚不认也没什么损失。
孙传祖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更加为难,一边是亲娘,一边是表妹,两边都不能得罪,都说不通,孙传祖急得团团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梅香简单收拾了几件衣服和李继贤去梅益远那住了,眼不见为净!
梅益远这两日忙着招待大领导,这个大领导叫朱向松,据说是某个地方的一把手,借着蒋鸿盛这件事下来视察,说是体察民情,其实还是想捞一笔。
可梅益远也不傻,想让他拿钱出来,那他之前就不会揭发蒋鸿盛受贿了,如今是疫情期间,他也不好得罪大领导,只是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打着哈哈敷衍着,就是不提钱的事儿,上面拨下来的救灾款他第一时间送去医院,朱向松想捞钱,可上面有规定,他不能明目张胆的来,加上梅益远隔三差五的哭穷,还说要跟上面申请经费,朱向松就怂了,也不能给梅益远穿小鞋。
梅香知道朱向松住在梅益远的房间,所以她尽可能的远离那里,住在梅公馆东北角的一间小屋里,这里偏僻又安静,李继贤还是住之前的小院,互不干扰。
那天在梅香在李继贤面前承认了喜欢他,李继贤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梅香心里明白,他们也像以前一样,没有更进一步,但并不影响两人的关系,依旧一起发放物资,一块谈天说地,东拉西扯。
许秀兰在梅家又住了两日,孙传祖要陪她,也不能回学校去,着急上火,梅香把这件事告诉了梅馨,梅馨也觉得许秀兰过分了,所以她也不准备回家去拜见。
如果是以前的梅馨,一定会劝梅香去道歉,现在不会了,她完完全全和梅香站在了同一条线上,许秀兰这么封建,她可不舍得让梅香受委屈。
丁洁拉着鹤情去梅公馆找梅香玩,把他们俩的事都跟梅香说了,梅香也支持,还玩笑着说要参加他们的婚礼。
“其实我还是很担心,我怎么样都无所谓,我不想小姐被流言蜚语伤害。”
梅香望着鹤情,“玉姐姐如果怕这些,就不会走到今天了,她都不怕,你又何必担心呢?”
丁洁甜甜一笑,“对嘛!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都决定要在一起了,干嘛要管别人怎么说。”
鹤情抿着嘴笑,笑的很好看。
阳光多灿烂啊,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梅香和丁洁并排坐着,说着悄悄话。
丁洁能找到幸福,梅香打心里高兴。
真是个美好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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