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哥洛佛担忧开口,却被泰尔斯举手阻止。
“回去吧,你已经尽力了,”泰尔斯看着越来越近的洛桑二世,发动狱河之罪滚烫,随时准备用身体挡住他的突袭,“剩下的事情,我和你的雇主会谈判……”
下一瞬,洛桑身形一闪,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嗯?
狱河之罪猛地一跳,令泰尔斯心头发寒。
“不!”哥洛佛的怒吼声响起。
砰!
剑风呼啸中,泰尔斯只觉得自己被狠狠撞了一下,头晕眼花。
“扑通!”
一声闷响,泰尔斯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被希莱狠狠扑倒在了地上!
什么?
泰尔斯恍惚扭头:
洛桑二世出现在泰尔斯刚刚的位置前,残破的剑刃深入地下,将泥土一斩为二。
“傻子!”希莱压在他身上,咬牙切齿道。
等等。
洛桑二世他,他刚刚是要——泰尔斯躺在地上,睁大眼睛反应过来——杀了我?
他就不怕……
下一秒,泰尔斯还不及反应,哥洛佛和罗尔夫就一左一右,怒喝着扑向洛桑!
但这一次,黑衣杀手目光冷漠,身形转换间剑光连闪!
“嗤!”
不过一个照面,哥洛佛痛哼一声,刀刃落地,但悍勇如他,不顾鲜血直流的右手,不退反进,向洛桑二世的剑刃冲去!
“砰!”
一声闷响,眼见哥洛佛危在须臾,罗尔夫电射而来,将僵尸撞出两米之外,堪堪避开剑锋。
但风声呼啸,洛桑的剑刃如影随形,追上罗尔夫!
“不!”泰尔斯怒吼一声。
“铛!”
金属铿锵,罗尔夫在空中狠狠一挫,重重摔落地面,抱着膝盖呜声挣扎,显然痛苦不已。
“烦人的跳蚤,”洛桑二世看着罗尔夫,又看看落在他身侧的“小腿”,声音机械冷漠,“本想斩你双腿……”
凯萨琳看着落在地上的那具金属小腿义肢,目光一变。
哥洛佛吐出一口血,咬牙想要爬起,却最终摔了回去。
洛桑回过身,看向剩余两人。
斯里曼尼反应过来,吓得惊恐大叫,直到一边的凯萨琳给了他一脚。
幻刃咬牙起身,举起唯一的手臂,颤巍巍地握拳,拉开架势:
“呸,特恩布尔的野狗,老娘把话放在这里:我tm不后悔!”
洛桑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剑。
“够了!”
泰尔斯的愤怒吼声响起!
他咬牙站起身来,努力忘掉刚刚那事关生死的一剑:
“要是杀了我,你的主人可不会开——”
但他话没说完,身后的希莱就一把拽住他:“泰尔斯!”
啊?
泰尔斯一怔,这才发现希莱正拉着他的手,死命摇头。
“主人?”
洛桑二世的声音响起。
空洞,冷酷,带着几丝嘲弄。
“呵呵呵呵……主人,主人,主人这儿,主人那儿,主人everywhere……”
他缓缓转身,面罩上的目光直刺泰尔斯:
“你这个居高临下怀揣特权,就自以为能比别人更清醒更高尚一些的小逼崽子,你就是不能……不,应该是世上的所有人,所有从生到死时时刻刻都在被强奸,还习以为常浑然不知的奴隶们……就是不能没有主人,不能没有鞭子抽打,对么!”
下一秒,洛桑二世身形一晃,他弯下腰,按住头颅,轻轻颤抖起来。
像是在经受着头痛的折磨。
泰尔斯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不太对劲。
“无论那个主人是老师、上司、老板、国王、国家、规矩、理念、信仰、爱,还是什么其他逼怂烂货……”洛桑咬牙切齿,揉搓着额头,“你们就是受不了嘴里没有玩意儿含着、屁股没东西捅着的日子。”
“哪怕它们都快把你们的屁股捅烂了,牙齿操掉了,你们也要感恩戴德心甘情愿骗自己:‘我们奴隶就该这样活着!’”
黑衣杀手捂着脑袋浑身颤抖,他最后的嘶吼声嘶力竭,甚至变了音调。
泰尔斯震惊不已。
不对。
洛桑二世……
跟之前不一样了。
所以他不再留手,哪怕面对星辰王子。
“它做了什么?”希莱下意识地轻声道。
泰尔斯扭过头:
“什么?”
谁?
谁做了什么?
但希莱没有回答他,只是幽幽地望向白烟散去的坑道口:
“你做了什么?”
几秒后,洛桑二世不再颤抖,他直起腰来,目光恢复冷酷,看向凯萨琳和抖得无法自持的斯里曼尼。
好吧。
没其他办法了。
疲累已到尽头的泰尔斯深吸一口气,抽出JC匕首,贴上自己的左掌。
身边的希莱却一把拉住他。
“不,拜托,不,别去,你不知道它……”她声音虚弱,几近哀求。
泰尔斯只得向她微微一笑,果断地拉开她的手:
“没关系,会没事的。”
“砰!”
又一束庆典烟花在空中爆开,照亮桥底。
就在此时,洛桑二世身周风声大作,一个身影从地上翻起,借风势冲向黑衣杀手!
泰尔斯一惊,反应过来:
“罗尔夫,不!”
下一秒,洛桑二世转身挥剑,迎向只剩单腿,神色毅然的罗尔夫!
时间仿佛停止了。
“叮!”
一声轻响,洛桑二世身形再动,却是朝与罗尔夫相反的方向闪避!
罗尔夫一下扑空,再也控制不住平衡,狠狠摔倒在地。
一起一落间,泰尔斯瞪大眼睛,仿佛忘记了呼吸。
洛桑二世回过身来,看向刚刚站着的位置:
地上插着一支箭,箭羽颤动。
“又一次?”他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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