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毛的？还有这么奇……。”
话到这时金鹏又没说下去，他抬头看了一眼苏扬，而后又道：“雕刀镇有这样的人吗？”
苏扬看着他，问道：“金先生，我是在问你呢。”
“可是我不知道啊苏顾问，当年我也还是个小年轻，我父亲除了教我手艺之外，要么就是教我管雕刻厂的事情。接触的人虽然也多，但没有见到过你说的那种人。大部分都是长头发长胡子，艺术家嘛都喜欢那种风格。”
苏扬饶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金先生再好好想想，真的不认识那样的人吗？”
“真的没有，苏少如果不信的话，可以找任何人问啊，当时的雕刀镇真的没有那样的一号人物。而且认识的人里面，也没有那样的人呢。”
金鹏说到这时歉意的笑了笑，苏扬点了点头，道：“那行吧，金先生这两天有什么打算吗？”
“既然回都回来了，当然要去雕刀镇的老家看看，然后拜祭拜祭一下先祖。”金鹏回道。
“好，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金先生了。”苏扬起身笑着说了声谢谢后，便目送着金鹏离开而去。
吴副治安长有些不明白，问道；“苏顾问，刚才你问他那样的问题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暂时还不好说，不是不能说，而是因为我现在也没有求证，说出来反倒是扰乱了大家伙的思维。”
苏扬笑着说了声，吴副治安长也能理解的笑着点头。随后两人纷纷离开了询问室，案子到现在仿佛真的是一筹莫展了。
虽然有着很多的假设性线索，但是这些线索全都没有得到验证。
苏扬没有回办公室，而是去找了张行，道：“你去跟着金鹏吧。”
张行知道金鹏过来的消息，但听到苏扬这样说时，忍不住惊讶的问道：“苏少，那个金鹏有问题？”
“说有问题倒是不至于，只是觉得刚才的谈话中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没有说出来。一旦十二生肖案和《母亲》事件有关系的话，那么罗丹及其家人，乔明华及其家人，以及金崇及其家人都是案件以内的人。罗丹，乔明华二人的各自家属都几乎是什么都不知道。但有一点我们不能忽略，罗丹也算是间接的一个受害者，因为有人把他给塑造成了一个大恶魔。”
“乔明华就更是受害者了，因为他的家人被杀害。唯独金崇家没有受到损失，最多也就是搬离了雕刀镇而已，但这些年金家的日子可是越来越好，资产怕是没有一亿也有好几千万了。所以咱们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找金家这个没有受到损失的人去查查看。”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
“嗯，小心点，别让人发现了。”
张行离开而去，苏扬这才去到了法医鉴定中心，江柔这几天的时间一直在啃着以前的尸检报告。
见到苏扬来了，她主动的说道：“之前的尸检报告，虽然没有现在那么的详细。但是就算没那么详细，可该检查的地方也还是检查了，这里边能找出遗漏的地方，但遗漏的那些东西还不足以去去开坟起尸来检查。能感觉到，那些遗漏的地方也没有太多的可查性。”
“尸体上当时也没有鉴定出什么痕迹或者其他的东西吗？”
“没有，全都掩盖的很好，尸检上是没有办法再弄出什么东西来了。”江柔说着满脸的愧疚与失望之色。
苏扬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案子慢慢查就是。”
“倒不是说压力，而是我在想证据的事情。到时候就算我们锁定了犯罪嫌疑人，但没有证据之前，我们最多也就是把他传唤过来。一旦传唤审问的时限过去了，那么他就又可以出去了。而证据，往往多诞生于尸检之中。组长，这次我是真的感觉到棘手了。”
苏扬自然明白整个案件哪个地方最是困难，尤其是二十一年前的案子放在现在基本上是没有尸体可检查的。除非凶手再次作案杀人，可是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还会杀人吗？
杀戮成瘾是苏扬提出来的理论，杀戮也的确会形成一个恐怖的恶性循环。
杀人者会比任何一种人群都要敏感，敏感会促使他比任何一种人群都要阴冷许多。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暴露，可其实这杀人成瘾是有一种避免的方法的。
远离，虽然可能性很小，但远离的话，是能够杜绝掉的。
就跟苏扬初次去到春城时所查货的曾义一案，曾义就远离当时的杀戮中心，而后强行压制自己不再触碰人命。低调做人，低调做事，一心只想抚养养女成人，从而他的杀戮欲望控制了很多年都没有爆发。
也就是说，杀戮成瘾是可控的，但一旦出现了一个导火线的话，那么杀戮所积攒下来的杀念就会爆发。
要不要刺激一下凶手，看他会不会再次杀人呢？
这样一来说不定就能弄到关键性的证据！
“不行啊，这不同于苗静书那起案子。苗静书的案子我扩大案子的影响力，刻意公开我要查案，那是因为我能猜到苗静书可能要杀的人的范围，全部保护起来我就相当于掌握了全局。可这个凶手不一样，我根本不知道他要杀的人到底是谁。”
苏扬刚刚冒出来的想法，又立刻压制了下去。
随后也懒得多想了，对着江柔说道：“一步步来，先锁定嫌疑人，再寻找给他定罪的证据。”
江柔也没有再多说了，继续看着那些尸检报告。
苏扬和她在一块儿也看起了报告，不知不觉的一天又即将过去。
直到傍晚时分，苏扬正准备给张行打电话询问他跟随金鹏的结果呢，但没想到刚准备打电话的时候，张行却带着一个人回来了。
那个人，正是金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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