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魔咒其中之一用手背拍了拍同僚的胸口:“要不要把那车挪一挪?老实说这样正对着尸体挺不舒服的。”
“挪什么车啊,放那里当挡路的铁马不正好吗?——你要觉得不舒服就把尸体拖出来丢到旁边去不就是了。喏,垃圾箱在那边呢。”另一位做了个“我嫌麻烦”的手势、嫌弃地摇了摇头。
“什么啊那是,段子吗?你见过谁把尸体老老实实地丢垃圾箱的啊,直接烧了不是更快——”
“你知道那是段子还吐这么无聊的槽,我也是服了你了——烧尸体味道很难闻的,而且听那些善后组的人说尸臭这东西会透衣服进来,到时候咱俩就得带着一身洗不掉的臭气睡觉了!”
“真的假的?——啊,但我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你看那家伙脑袋都快被轰烂了,那些恶心的东西还在往下流呢。”
“嘶——你明知道恶心就别形容出来啊,缺心眼吧——”
“我在帮你清醒脑袋好吗!虽然我们在这边守了有几个小时了,但现在他们那头开始挖彭格列的基地,感觉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哟嚯,这么有理啊——那谢谢您,不过我挺清醒的。”先前一直表示“我嫌麻烦”的那位用枪口瞄了四方一圈,“这附近除了黑魔咒那边匣兵器的乱吠之外就没别的声响了;侦测仪也没动静——你那边呢?”
另一位点点头:“我这里也没有异常——但我就是觉得有点发毛,还是小心点吧。”
“你是不是站岗多了有点神经质了?”
“我靠,我是为了你好!彭格列的家伙全是不要命的疯/狗——虽然装备没我们行、但一咬上就脱不了身了,我听莱纳说的!”
“莱纳那傻逼连前线都没上过,你听他瞎吹?”
“就是前线的那些人传来的音讯我才相信的好不,而且听说瓦利亚暗杀部队也出动了,那可是恶鬼一样的组织啊——”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无线电就爆响起杂音与挖掘组传来的断续命令——
——“(嚓擦嚓——)守边的!彭格列的家伙行动了!给我守(嚓擦嚓——)彭格列十代(嚓擦嚓——)现身(嚓擦嚓——)巨大匣兵(嚓擦嚓——)大空火焰!果然是(嚓擦嚓——)把重武器组(嚓擦嚓——)”——
——“嚓擦嚓——”——
“什么情况——队长!”
“把人数集中分成两队——全他/妈提高警惕,把枪给我提起来!”
“侦测仪还是没有反应!”
“叫你提起枪就是为了有反应的时候能一枪打爆他们的脑袋!”
“开匣!把匣子全打开!”
成群的岚鬣狗与雷鸟一瞬间便覆盖了空中与地面的死角——噼啪作响的闪绿电击在雷鸟的鸟喙上聚成利齿、与此同时岚之火也在鬣狗群中的王者与随从间愈发燃烧猛烈——密鲁菲奥雷的作战部队以惊人气势将有利地形夺了下来、空中的防御与地面的进攻随时可以互换——
“全给我绷紧了!”
“是——!”
晨风的确是有些冷冽,即便是身着厚重软铠的他们也感到了刺骨的冷意……
冷意……?
“喂,你不觉得有点冷吗……?”
“说什么呢,我们的作战服都是全包围的——”
——“那当然了,因为融破了不是吗。”
原本是略显低沉的性感女声,此时却显得有些凉意岑岑、轻描淡写而如薄薄利刃——
“什——”
——如此地,将他们的耳朵也要削去似的。
岚鬣狗开始分散,而雷鸟也进行俯冲——在场的匣兵器均进入的狂躁的状态,周边有什么东西围过来了——!
随着劲风而来的诡异色彩之物在黑暗中冒出了阴沉的毒烟!“阵容华丽可不是能讨人喜欢的主因啊——!”自那女人声响之处飞来了气味猛烈的玩意儿!
“开枪!匣兵器上……咕唔!?”
受到的打击此时却不是从外而来……?他们或多或少感受过这种反胃感,就像酒喝得太多、来不及从下边迸出于是转到了上边,但这次被呕出的并非胃酸而是一片鲜红的血腥东西,里边多少能看见一些他们小学或是中学在保健课上看过的部分:大概更像水而不像是个体了,如果他们看得清的话就知道;视网膜并没有那么坚韧不屈,小小的毒素也能废了它们,现在就是这种情况——说起来,只要用手随便一摸,他们就还能发现不知何时被融化破开的战斗服里边也开始满是血水了。
站不稳也是迟早的事儿。
“我还以为密鲁菲奥雷的正式战斗部队有多厉害……连自己的身体已经被麻痹了也感觉不出来,真让人失望啊。”被冠以毒蝎子之名的艳丽杀手尾音挑起,像花儿勾翘的一角。
“这是——‘毒蝎子’碧洋琪的——”
“你还真是帮我省了劲自我介绍呢,”碧洋琪一撩自己红粉的长发,任由它们在风中飞舞,“那我也废话不多说了——岚蝎(Scorpione di Tempesta)!”仿蛛形纲动物的成群匣兵器霎时便传来了令人牙关发酸的、怒岚一般刮来的甲骨相撞声——
“喀哒”、“喀哒”、“喀哒”、“喀哒喀哒喀哒”——
“什、什么时候——”
“我的腿——唔噢噢噢噢——!!”
——“KUFUFU……这种自大的蠢货,倒不如说没中招才不应该。”岚鬣狗的尖吼与雷鸟的惧啼霎时从幻术背后汹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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