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包恩对此表示她的身手又好了很多、而且进步飞快,短短几天就在保持速攻战术的同时加长了与云雀战斗的时限……而这时候的阿纲大概率已经被打趴了,巴吉尔则任劳任怨地充当搬运工把自家未来的少主搬离战场;了平自从上次见莱姆伤得那么惨,有空就会跟着来,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治疗对象多半是阿纲同学而非上次的病人,为此更加坚定了极限状态下的特训更有效果这一想法——于是阿纲只有受了过于严重的伤时他才会出手用晴之火焰治疗、坚决不娇惯未来的彭格列首领。
——不过运动饮料之类的东西他还是会好好准备,疲惫到倒头就睡的阿纲也多半是他送回去的。
“阿纲的确该叫你一声‘大哥’。”里包恩曾在他轻手轻脚把趴在坑里就睡了的阿纲捞出来时说过这么一句。
十年后的了平也能露出那种五味杂陈的表情了——但他还是不掺假地咧嘴一笑:“不管怎么说,沢田就是我极限自豪的弟弟啊。”
那次他没睡太死,听到这话之后鼻子发酸。
他多少也察觉到了:十年后的大家都把他当孩子。了平就算是十年前也比他大,倒还没什么很大差别;但现在去回想十年后的山本,很明显就能感觉出来。
相较狱寺和库洛姆他们,好像自己更被当做小孩——阿纲觉得有点丢人,但是心里暖洋洋的。
而且他还发现,其实莱姆也包括在被当做孩子的一方里。尤其是葵。
前两天他睡着睡着就想上厕所,蹑手蹑脚地出了门、怕吵醒狱寺。还没到厨房,他就听见葵的声音——偷偷摸摸地从墙角斜过去瞄了一眼,阿纲看见莱姆满身沙土地站在葵面前、大概是也跟狱寺和山本之前一样加练了(第二天他听说莱姆借用了十年后的狱寺订做的岚训练室),手上还拿着换洗衣物。
葵侧着背对他,左手手臂上搭着几床厚毯子,右手抬起来摸了摸莱姆的头;白发蓝眼的那名少女比她高出半个脑袋,原本躲了一下、可能是觉得自己的头发太脏了——但莱姆看葵没有罢手的意思,最终还是温顺地低下头、方便她够到自己的顶发。
阿纲其实直到现在都觉得莱姆的眼神里始终有一种无言的威慑——很难让人靠近,甚至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但在葵面前,那些东西似乎都不成阻碍;而她自己也会自愿软化下来、一点不带犹豫地就低下脑袋。
里包恩其实跟他提过,莱姆属于自尊心强又话不多的类型——基本上没什么事情能让她朝谁低头、出手多废话少,而且始终贯彻自己的行事之道、大概极少会跟人妥协,除非真的逼不得已,或者对方是足以让她真心诚意尊敬的人吧。
你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啊!?明明你也跟她没认识多久!——阿纲觉得里包恩说得过于详细了,听着好像是在忽悠他一样。
小婴儿那时候翘起嘴角朝他笑了一下,说了句“我有个这样的熟人”。
阿纲半信半疑地问是谁。里包恩居然没有怼他说“你又不认识”,反而是耸了耸肩,笑容不改。
(“那可是个超一流、超帅气、足够男女通杀的杀手喔。”)
阿纲嘴角一抽——但这时候他心想,如果莱姆真是那样的人的话,那估计小葵就是她的“例外”了。
要好好休息喔,明明伤都还没好全。——葵边摸摸她蒙了层沙的头发边道。
嗯。不过我的伤没那么严重,多活动一下会好得更快。——莱姆很平和地说,一点不把自己先前浑身是血的样子放在心上。
比莱姆矮了半个脑袋,骨架也比她小、显得比她单薄一点的葵洗澡后换了件颜色暖暖的及膝裙子,东方人的柔和轮廓显得她比年纪其实更小的莱姆还年轻。她就是用着那样的身姿说出了“莱姆还是小孩子,不要那么勉强自己喔”这样的话。
阿纲看见莱姆的手攥了一下——头低得更低,然后无言地点了点。
再之后,葵说她得去给将尼二先生他们送毯子和热饮、晚上还是有点冷,而莱姆要去浴室,于是她们就分开了。想起那天葵累得差点在餐桌上睡着的事,阿纲看着她打着哈欠往主控室去的背影,心里总觉得有点难过。
这时候他不懂什么叫“心疼”。过些年——十年左右,正好是结束了与密鲁菲奥雷家族的战争后的日子里,他就能学会心疼人了。春离他太近了(她亲近、仰慕、喜欢他),只教会了他“歉意”;京子离他太远了(他曾经仰慕她、把她当人生目标、认为她完美无缺),只教会了他“距离”;葵很恰巧地有跟人保持距离的习惯——即便是在决定一起生活后,他们除此之外也因各种各样的原因保持着一定的间距,不会太近,但一点不远。
——虽然放□□(大部分时候是无意)这种事情他们在将来也不是没做过就是了。
“嘛嘛,别吵架啦——”山本边喝味增汤边说——狱寺和小春的架还没吵完,但已经发展到了一方是超长科普、另一方据理力争的程度上了。
“所以说,小春觉得这种生物根本没有条件在地球上生存啦!!”绿女子中学的优等生,三浦春同学,以数学与物理的角度严谨分析了一下,“相较之下明明大毛怪会生存在地球上才更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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