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扔出来一句挑衅般的话:“反应还挺快——不过没有意义!”
——话毕的云雀意图直接照脸抽上去、只要一下就足够让她眩晕。但在场外的阿纲等人却看见他猛地一顿、立马便换脚一踹将自己刚刚拉近的距离再度扯远——
阿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怎么——”
——但很快,一声兽吼回答了他的问话。
就着格挡云雀那一脚的动作,莱姆开匣的手还未完全回握枪杆、蓝底银边的主戒指上熊熊燃烧着深金火焰——而原本应在屏障外的白狼突地以更娇小的灵巧之姿现身于她的身侧、千钧一发之际几乎咬中云雀的手臂!
“我从不做没意义的事情——沃尔夫冈!”莱姆的兴致似乎逐渐地被挑了起来,不知是云雀话里的哪一个字眼触动了她的神经、连语气也染上了些情绪。
她似乎马上就要脱口而出什么话——但在那一刻她忽然逼着自己往下俯视。云雀精准地捕捉到她的视线——尽头在他们那个背景惊人地空白的十代目夫人身上——很快他就发现莱姆将先前那句话咽了下去,转而只是给自己的匣兵器动物使了个眼色,那头白狼便心领神会地开始以晴的炫目火光干扰他的视线、不时用獠牙和尖爪攻击他的四肢,凶狠程度几乎是死斗!
莱姆原本那句将要喝出的话是“形态变化”,但理智遏制住了她的战斗本能——到现在为止她都没见过这个时代的匣兵器存在这一功能。即便还没真正上战场,但云雀的场场战斗都有她自己旁观或是艾拉伏鲁斯的转述:那个男人面对沢田纲吉(无论他多少岁)都会有一种莫名的试探欲/望——在和平时代里纯粹把他当做一个能试验各种新战术和新武器的沙包,这点是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心底里比谁都入微的十代雨守边笑边告诉她的。
——因此,她不能继续把未来的光景带到十年前了。先前习惯性就用出的东西抽了她狠狠的耳光,权当训诫——要是就因为她的什么行为而改变了过去联结未来的脉络、错失良机的话,她宁可自己就死在这个时代还好得多……!
她宁愿开始就不得,以避免未来有失。葵说对了——把她变成了人的那人说对了,也会有她付出多少代价也做不到的事情。年少时深刻在血液里的自信(“我能做到任何事”)到头来原来是错误的观念,问题是现在这颗毒/瘤依旧不自觉地残留着、不留心遏制的话又会出现在每一次迈足里!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只有自己遭受挫折时才能得到解药——要想根除,或许需要更加深重的挫折。但不掺假地说,她的确是足够优秀——优秀多少代表着很少有她在意的事情能难住她,即便现在她身处常人看来十分复杂的状况下,她也心觉自己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搜集最多的情报、制定最周密的计划。毒素还在蔓延,不是想治愈就能即刻治愈的。
她也不是没做到过这样的事情。撇开彭格列家族的名头另自立一个门户不是件简单的事情,更别提瓦利亚是个强劲的生意对头——想要在高手林立的黑手党界树立高声望就得做常人所不能及之事,好在瓦利亚有条不成文的胜率规定(“可靠胜率不到百分之八十就不出手”)、有些时候他们还得忙着应付他们说爆就爆的老大,内讧干架和随时随地看心情行事的特点更是让有些任务毫无迟疑地就漏过了他们之手。这些漏网之鱼就是她的机会,也是计划的第二步——第一步已经在“唐的聚会”上完成了,那天的风潮刮了一年还未止息、足以告诉所有人她与彭格列家族再不是一体的了(尽管她退了一步、接受了财务报表在方便的时候能拿给彭格列的十世看看——不然的话那人会变得异常多心、紧接着会变得难缠)。
莱姆脑中的风向标一向绷直、目标明确,且即便过了十年还依然对常人的价值观感到陌生,所以她即便得知是她口中的十世帮忙挡下了瓦利亚一众人因生意问题想要针对她的讨伐、本人也表示接受。如果是平常的青春期少女来看,肯定会觉得沢田纲吉做的事根本就是插手了自己的私事、让自己很没面子——但莱姆不在乎,她的目标是在彭格列家族之外另找一处可靠的、长期的、不会背弃自己的归宿。毋庸置疑最能让她安心的是自己,因而自立门户是最优选择——除此之外,有很多沢田纲吉不能明面上去做的事她也能做,譬如把那些家族内部对最正统继承人不老实的家伙直接灭口、不必多浪费口舌和时间去劝说和调查;至于期间是否受到了彭格列家族的帮助,那她不甚在乎——只要目的达到即可,过程可以不择手段。她觉得这种思维比较简单明了、一点不拖泥带水,很符合她的需求。
大概也是因为这点,在怎样的群体里都挺吃得开的秦才说她一点都不通人情世故。不过也并非不是好事:毕竟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在那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对她产生了可观的畏惧感。
但这种思路对云雀似乎没什么作用——见她和她的匣兵器动物此次都实打实地认真,彭格列的云守于是战意更加高涨。除非匣子真的就被拿走了或是他自己无意开匣,不然云雀恭弥有一万种方法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这点来看,他某方面跟这少女有所相似——没下几个来回,他便抽空给他的匣子灌入了火焰,斗志飞扬到令他的低级云戒又消耗掉一个、“啪”地化成了齑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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