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知道是无可奈何——毕竟他们的战力也就只是这么多,能够战斗的人当然是要全部上……更何况还有没战斗能力的京子和小春她们在,保护她们是必须的……
但他之前真的没有连葵都得做好拼死一搏的准备这一概念——好像理所当然就认为现在处于安全状态的基地肯定是固若金汤、坚不可摧的,说到底还是想得太好、考虑得太少了……
(……这样真的好吗……)
原本下定的决定在他心里又摇摆了起来。但话已出口……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啊!
(……没错,就像大哥说的一样,要是我们足够强的话就能赢!赢了之后肯定状况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必须赢——不赢的话,不光是小葵,可能最后大家都会——)
那份决心嫁接了另外的基底,再度在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心中支撑了起来。
“叮”。
与此同时,楼层也到了。按照通常的程序设置,电梯门在抵达楼层后缓缓打开——
——“这、这是什么啊!?”
好不容易把小猫拽下来的狱寺一抬头就看见那些可以说是诡异的玩意儿在眼前不远处——缓缓蠕动的、肉色的、上边还覆有吸盘的——!!
“阿纲!?”山本的叫声从近旁传来,狱寺下意识地撇头、与此同时耳边扫过熟悉的火力推动声——
“——十代目!?”
原本站在他们两人中间的阿纲已经借着大空火焰的推进力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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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前)
葵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知道碧洋琪和狱寺并非同父同母的姐弟的——兴许又是以前从哪里被剧透了,也或许是自己的直觉使然:毕竟他们其实长得并非那么像姐弟。
同父异母的姐弟——她和她的哥哥同样也是同父异母的兄妹。狱寺先生早已知道他生母的生平,但是想到哥哥的生母……别说是她了,就连椎名武本人都不甚了解。
但他们每年都会去扫墓。有时候他们会坐新干线,有时候他们会坐长途高速巴士——从凪下到京都的旅程对他们两个孩子而言就像是出游一般,椎名浩一应该也不想他们把扫墓看得多难受、一路上都有说有笑,但葵总觉得他们的父亲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欢快。到了京都,他们每次都在同一座小巧而漂亮、带着一个雅致小院子的古朴和屋里住下——似乎是浩一认识的人闲置下来的屋子,但具体是谁,他们一次都没见过——收拾妥当后,他们就会起程去榎枝寺(えのゑてら)。她小时候不认识那个字(“ゑ”),长大了一点后才知道,原来那是早就被撇出现代常用字的万叶假名。
古老的绿木与石守环绕之地,那位名为名前玉响(名前玉響,Namae Tamayura)的女性就葬在其处。她和哥哥所知的也只是这个名字,甚至连照片或画像都没有。“这个啊——因为她讨厌照相嘛。”椎名浩一只是如此轻描淡写地略过了;他对她的描述是拆成很多断句的零星言辞:“是位喜欢留短发的美人。”、“她那双黑眼睛大概可以说是能够传情的吧。”、“她啊……平常不怎么喜欢笑,但是一旦笑起来很好看——不过这时候多半是她想算计人了,所以我见她笑都会本能地脊背一凉来着——”、“虽然声音很幽缓,但严厉的时候简直就是恶鬼!”、“穿紫色的和服很漂亮。”、“她总是一副很高傲的样子啦,看起来很不好相处——但是被我发现会看少女漫画时脸红了噢。说起来之后我就被修理了一顿,可能那顿修理就是封口费什么的吧……她有时候超不讲理的来着。”……如此这般。
葵一直都觉得那位玉响小姐肯定是一位怎么看都很舒服的贵族美人。能沉眠在这么幽美的寺庙中、家族墓碑上又密密麻麻刻着那样多人的名字,说不定是历史很悠久的家族呢。
清水,紫莲,线香,双手合掌。期间父亲并不会对那位女性说些什么,只是安安静静地祭拜,完后便会轻轻灭去线香,带着他们离开。之后他们一家多半会在京都短短地待半天就回家——不知为何,浩一一点都不想在那里多留片刻。武有一次开玩笑说“老爹你就像怕被谁抓住似的”,浩一对此给了个耸肩噘嘴的配套动作。哎呀,谁叫你们老爹我对某些人来说就是美味香饽饽一般的存在呢——但香饽饽也会越吃越少,在我被吃光之前肯定要赶紧逃命啦。他边笑边这样说。
葵直到现在都把它当成一个家庭内部的玩笑。但其实这反而是她那个看起来总是懒散度日的父亲的真实写照,她在不久后真切地知道了。
她的父亲(椎名浩一)、伯父(名前愁之介)、堂哥(名前苦生)的名字,她哥哥(椎名武)及他生母(名前玉响)的名字,她自幼时就认识的姐姐(芦屋小町)的名字——甚至是她的名字(椎名葵)究竟意味着什么,在那时也将一并知晓。只不过现在,她尚不能预知到那哪怕是不远的未来。
——现在的话,果然还是先着眼于面前的事情比较好。
“可以了,小葵。”得到了巴吉尔和他匣兵器动物(智商极高的雨海豚)的肯定与里包恩的示意,莱姆向葵开了口、身侧立着成年狮子般大小的白狼,“开匣吧。”深金的大空晴火焰点燃了手中的长/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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