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该怎么办呢……”说出那样的话之后,大概就不能跟以前一样只作为“椎名葵”跟他们相处了吧……甩出那样的头衔、狐假虎威地下了那样不讲理的命令,我肯定已经没法再走进他们的圈子里了……
(好不容易好像能踏入一只脚,结果最后还是被我自己毁掉了。)
但是转念一想,不这样的话不行啊……不这样的话,就会是阿纲来做下这种残酷的决定了。
“……怎么能让还是小孩子的阿纲做这种恐怖的决定啊……!”心脏的钝痛随着心跳和脚步一下一下擂着她的胸腔——她下意识地就将手覆上了那枚戒指,仿佛那是缓解疼痛的药一般。
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指已经紧紧握住了它。
这枚戒指……虽然不是彭格列戒指,但是造型却很像她所眼熟的那枚大空戒:嵌在正中的橙黄结晶也是圆形,能够作为火焰触媒的特殊金属也将其环绕,彭格列的家徽则是作为雕花在戒身上延展过去——但可能是因为结晶是橙黄的而非先前的深蓝,她自第一次见它就觉得华丽了好多。
(如果是纲吉的话,果然还是适合以前的彭格列戒指啊——这枚总感觉不够沉稳、不够让人安心呢……)
葵边往前走边低头想着。
一步、两步、三步,四、五、六步,这条路差不多也要到尽头了——要继续往下走的话,就要转过一个拐角才行——
——她在转弯前停下了脚步、原本随着步子而微微晃动的手也随之稳定了下来。左手食指上的那枚戒指现在就在她的右手食指与大拇指下。
只要稍微用点力……就可以摘下来。
最开始戴在左手食指上完全是情势所迫——必须打开的匣子,面前即将袭来的致命火束,躺在自己面前不省人事的风太,还有……纲吉已然了无生气、冰冷得可怕的身体。
于是,顺着自己的惯用手和习惯,就将它直接套进了自己的左手食指。原本这戒指是戴在沢田纲吉正中的指间——现在戴在她的食指上,居然很巧地差不多大小、既不会松脱也不会太紧。
“巧合啊……”葵靠在了走廊的墙上——稍微地,让墙壁扶住了自己的脑袋。
有什么意义呢?
第一次亲手摘下那枚戒指、鬼使神差地就把它套到了无名指上——葵看着随便晃一晃肯定就会掉下来的戒指苦笑了一下:“果然……不合适啊。”我也是——既不够强,也没有可以给予支援的资本……
(但是我——)
葵攥住那枚戒指——慢慢地,体温染了上去——她细微地叹了口气,随后将它又戴回了左手的食指上。
在最后的最后……在这场灾难过去后就会把它还回去。在那之前,会好好戴着的。
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着——随后,她转过了拐角。
<<
<<
(“意思当然是她来当坏人了,蠢纲。”)
(“虽然蠢牛的话是导/火/线,但她可是为了不让你和大家难做才说出那样的话喔。”)
突然停下了步子之后就能发现里包恩的话还在他耳畔回转——阿纲捏紧拳头,有些迷惘地踌躇在原地。
他直觉她就是走了这条路……可是要是追上了,又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我要是又说了些错话,小葵说不定就更不会理我们了——啊啊!说什么才好!?”虽然能猜到是什么话让她发出那样的宣言,但到底该说什么才能挽回蓝波的那些话啊……“怎么办……”彭格列的准十代目干脆直接蹲到地上、苦恼地挠起了头来——
就算是战斗的时候也遇见过如此让人摇摆不定的状况……对尚且十四岁的阿纲而言,恐怕就只有与京子相熟之前、远远遥望她的那个阶段能与之相比。但又不一样……那时候的京子之于他是可见不可及,现在的葵对他而言处于一个极其微妙的位置上,行至现在更是如此:对现在的他而言,她几乎算是个陌生人;然而对近十年后的他而言,她是自己的妻子、是彭格列的首领夫人——尽管葵本人说“只不过是挂名”,但他觉得……
……光是看她对那枚戒指那样珍视就能感觉到了,十年后的他自己之于葵绝非只是挂名丈夫那么简单吧……?
那或许是一份赠礼——那枚戒指,搞不好是十年后的他自己送给她的……虽然之前都没怎么注意过、只当是葵的私人物品,但现在事情逐渐明朗、再去想想那枚戒指的模样就会发现:真的跟他手上有的彭格列大空戒很像,简直就像是对戒一般——或许真的是对戒也说不定!?她那样重视这枚戒指,也就是说肯定是重视着这枚戒指所代表的的羁绊吧……
尽管还不知道到底是何种羁绊,但在这种情况下,能率先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个了吧……!?
——爱意。
(这这这是恋人间的礼物吗……!?因为看上去就是一对的,啊,不过朋友之间也有可能会买一对的饰品什么的——但普通的异性朋友之间有成对的东西不是很奇怪吗!?)
——就是因为有这种可能性,所以说实话,阿纲面对葵时总是觉得不自在……比面对京子时还觉得手足无措。
该怎样回应她传达过来的一切才不会伤到她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