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美登子看了一眼椎名武手上递过来的、里面最多只盛了三分之一姜汤的碗:“你喂猫呢?”
“我算账呢。”武理直气壮地表示,“昨晚你差点吓死我——那可是小孩子和我妹妹,弄伤了你负责啊?”
前迪亚多纳夫人看了他良久,然后一巴掌就扇上了他的后脑勺:“煞费苦心要你小子长进,你还跟我算账?”她说着又来了一下。
“小武。”莱姆突然叫了一句。
“怎么你也这样叫我??”武边顶着后脑勺的痛感、认命地为他的弓术师父盛满姜汤——其实他也只是开个玩笑。嘴上说找她算账,其实他看出来了,昨晚美登子的力气已经卸了很多。他可是见过这位五十多岁的夫人一箭射穿木头的,“算了,随便吧——怎么了,莱姆?”
“你也会像小葵一样吗?”她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武把盛得满满的碗端到河内婆婆面前后看向莱姆:“什么意思?”
莱姆想了一会儿,才犹豫地说了一个词:“‘唱歌’。”她道,“或者一个读音类似的单词。”
“唱歌啊——我应该不算很差吧,以前被拉到合唱团凑过数,还算是学了一些东西。”武说。
古里炎真闻言抬头看过去。到底还是没耐住性子跑来试试姜汤的古里真美则直接出口就问:“欸?小葵会唱歌吗?!——椎名你也会??”
河内婆婆喝了一口加了红豆的姜汤:“你会的话就来两句呗。”她挑眉,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风太捞了一勺子红豆:“原来椎名大哥也会唱歌啊!”
“学校里还会有合唱团?”罗科·迪亚多纳咬着勺子问。
“一般都会有的吧,”武耸耸肩,“反正我的高中里有一个专门从音乐部独立出来的合唱部。”
“我还以为你是那种五音不全的类型呢。”铃木艾迪尔海德喝了一口姜汤。
“什么意思?我脸上写着‘五音不全’四个字吗?”武拿着给自己倒的一杯姜汤坐下后道。
“那倒没有——只是我总觉得会做饭的男人一般唱歌都不行。”艾迪尔海德摆摆手。
武吹了吹有些烫的姜汤:“什么奇怪的理论……”
“所以说——椎名你会唱什么歌啊?”真美把话题拉回来。
武嚼着红豆:“现在我能记得歌词的大概就只有合唱的那首吧。”
“流行曲?”真美问。
“不算吧,应该算是新编的民乐之类的。”武答道,“虽然我也听过一些流行曲,不过基本上都没怎么看歌词。”
“欸——你是不记词主义的吗!?”
“什么主义啊那是……我一般也不听歌,歌名都没注意过,怎么会想着去记歌词啊。”
黑川花用姜汤碗暖着手:“既然椎名你就记得这一首的歌词,就唱一段听听嘛!我们都很期待的哦。”
真美附和:“是啊,说了这么久,结果你一句都没唱!”
“唱倒没什么……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我歌词也记不大熟了,更别提最近两年我连卡拉OK都没去过几次,肯定没多好听。”武做出投降的手势。
真美竖出三根手指:“好好好,我发誓我不会用姜汤碗扔你就是了!毕竟吃人嘴短!”
“……我要是唱得难听你就要扔姜汤碗吗??”武白了真美一眼。
“快唱吧你,磨磨唧唧的。”河内婆婆说着又来了一口姜汤。
加上一直处于围观状态的莱姆、炎真和希特比在内,众人将视线对焦到武身上。
武挠挠头:“我唱就是了——别盯着好不好,很瘆人的!”
椎名家的长子在脑袋里找了一会儿调,然后清了一下嗓子:
♪あふこともなみだにうかぶわが身には(难见佳人徒泪流)♫
♫死なぬくすりも何にかはせむ(纵有仙药奈若何)♪
在两句后,武卡了一下——然后他才想起来接下来的变调是什么样的。
♪輝けるは無情の月よ(时至十五夜 明月照无情)♫
♫悲し愛(カナ)しとざわめく想い(此恨若绵绵此情无绝期)♪
♪消え行く姫の名残の軌跡が(伊人驾云去空余去时路)♫
♫夜の隨(マニマ)に綺羅に煌く(每每于夜中华带耀绮罗)♪
“然后后边我就不大记得了。”止住音头的武摊摊手,“小葵应该还记得。她那时候很喜欢这首歌,天天都要哼。”
“最开始那两句是《竹取物语》里的和歌吧。”美登子道。
武点头:“是啊——当初我临场被揪过去救急、在后台硬背歌词的时候,这两句真是要我的命。”他一脸的“往事不可提”,“我考大学都没那时候那么艰难。”
真美似乎正在思考:“原来是和歌……难怪听不大懂。这一整首全都是和歌串起来的?”
“只有前面两句是正儿八经的和歌。”美登子解答道。
花撑着下巴:“和歌啊……上学的时候倒是学过,但还是只能懂个七七八八吧——如果是《竹取物语》的话,说的就是辉夜姬?”
“辉夜姬我倒知道啦——被月上之人接走的竹中姬对吧?”真美四处张望了一下,“有没有纸笔之类的……你写给我看看吧,椎名!”
“你对和歌这么感兴趣?”武说着站起身来,“行吧行吧,我给你找纸笔。不过我可不保证我记对了。”
“这首歌那么好听,当然要记下歌词呀。”真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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