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受到了张起灵的召唤,所以捕捉的过程很顺利。
卡熊看傻了眼,喊道,“爹,这是神人啊!”
自家雄鸡不惧毒虫猛兽,今日竟如此乖巧的跟着一帮外人走了,难道是神仙?
卡巴见到众人要走,脸色几度变化。
他料定这些人必定不是寻常旅人,只是不知这来头…
当下对着众人抱拳道,“拜山拜到北极山,北极山上子戏足,天下名山七十二,独见此山金光闪。”
胖子一愣,这老哥说啥呢?
难道又是什么赞口?
看了看马大胆,后者却摇头表示没听过。
这时雪莉杨目露凝重,“这人竟然是金宅雷坛门下的。”
金宅雷坛?
胡八一似乎也有所耳闻。
据说湘西山区有胡、金两大雷坛,都是名声很响的道门。
这些道门里有道人,也有方士,擅使辰州符,几百年来专做些赶尸送水、解蛊驱毒之类的营生。
“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竟也能见到金宅雷坛的门人!”胡八一也是神情凝重。
瞧着众人的表情,卡巴也是一脸傲然。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冷笑响起,“莫说金宅雷坛早已落魄,就是北极山的所有道门加在一起,也不外如是!”
“好大的口气!”
卡巴瞪视白宇,冷哼道,“鸡都拿走了,可敢留个山名?”
既然认得金宅雷坛,那么这些人也觉得不是籍籍无名的普通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他到要看看,在这湘西谁敢如此瞧不起北极山道门。
旧时候,这道上结党营私之辈极多,加上那些行走江湖凭手艺吃饭的,以及各地的绿林中人,黑白两道为了互相区分,都各自以“山”为字号,
每座山,代表着一个个独立的行业或是体系,
天下名山是大山三十六,小山七十二,
比如木匠墨师就都属“黑木山”,
要饭的乞丐是“百花山”,
使古彩戏法杂耍卖艺为生的是“月亮山”,
而在道门之辈,则向来自称“北极山”,
卡巴可不认为这伙“黑木山”里的木匠墨师敢如此叫嚣北极山,当下也是有心要问问他们究竟是哪一行里的人物。
北极山又如何?
白宇根本不想搭理,不过按照道上的规矩古例,只要对方报了字号,听到的就不得不留下一句,
这叫明人不做暗事!
所以当下也是轻哼一声道,“访山要访昆仑山,昆仑山高神仙多,常胜更比昆仑高,山上义气冲云霄。”
说罢,白宇转身就走。
而在他身后,卡巴好似晴天里凭空打出一个个炸雷,当场脚底下发软,“咕咚”一声坐倒在地。
胖儿子卡熊哪懂这些暗语对答,根本不明白他们说了些什么,
一看他爹瘫坐在地,还以为是中风了,赶忙伸手扶住,“爹,你咋啦?”
卡巴面如死灰,心口起伏剧烈,
断断续续地喘了好几口气,才告诉儿子,“我的祖宗哎,那伙木匠…是常胜山上下来的响马子啊!”
……
当众人出了寨子,见身后没有人追来,
胖子这才好奇的问道,“小哥,你刚才说的啥啊?”
白宇微微一笑,“不过是狐假虎威,借了陈玉楼的势罢了!”
这湘西道门自称北极山,实际是大言不惭,隐然有自居仙人之意。
而白宇不提北极,却比昆仑。
因为昆仑是诸山之祖,没有任何行业敢占昆仑为字号,那等于自称是天底下所有人的首领,只有朝廷官府才是“昆仑山”。
在这一百单八山中,也仅有昆仑山是座真山,其余的山名都是虚的,
比如官面上的人,或是军队警察之流,才被民间在背地里称作是昆仑山里的来头,
除了那些存心造反、目无王法的,轻易也没人敢比昆仑山,
而在湘西一代,却有一山可比昆仑,就是常胜山。
卸岭魁首陈玉楼的大名,即便再过五十年,湘西山民也没人敢忘。
也许白宇等人自爆摸金校尉,又或者搬山后人的名头同样可以震住后者,但远没有常胜山来的有威慑。
在这里,常胜山就是天!
一行人不禁再次感叹陈玉楼的威风。
“对了小哥,这雄鸡看着威武,可毕竟是只鸡,真有这么厉害吗?”
白宇神秘一笑,“此鸡非鸡!”
胖子乐了,“这不是鸡,还能是鸟?”
白宇没说话,就听张起灵开口,“这鸡不简单!”
“怎么了闷油瓶,看出什么来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道,“寻常的鸡禽,眼皮生长和人眼相反,人的眼皮都是从上而生,上眼皮可以活动眨眼,而鸡禽的眼皮都是自下而生。”
众人听得一愣,还有这事?
仔细一看,那只羽分五彩、昂首怒鸣的大公鸡,果然是同人眼一样,眼皮在上。
若不是仔细盯着看,还真注意不到。
尤其马大胆,这家伙来自小地方,对于鸡禽这些东西最是熟悉,此刻见到这鸡如此古怪,不禁颤声道,“难道被那老哥说中了,这鸡成妖了?”
张起灵摇了摇头,他也拿捏不准。
这时白宇道,“这鸡眼皮生长有异,只因它不是鸡禽。”
又一次听见白宇说这鸡不是鸡,众人也是一头雾水。
白宇也不卖关子,直接道,“湘西从古就有凤凰玄鸟的图腾,地名也多和古时风凰传说有关,就如同这山里有个县,名为怒晴县。
怒晴乃为风鸣之象,鸡禽眼皮生在上面,更兼一身彩羽金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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